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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紅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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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婆,你看我書房裏那些丫鬟,要怎麽解決?”蒙爸和蒙媽悄悄咬耳朵。

“把她們打發出去?”蒙媽想了想,讓自己把丫鬟們賣掉,作為一個新時代女性,真幹不出這種事,但是留在這裏也不好,不如打發出去讓她們自己嫁人算了。

“哎,我也考慮過,但是剛剛和松木那邊套話,知道這些丫鬟一旦被趕出去,多半是沒什麽好下場的,還不如我們直接把她們賣給比較好的人家。”說到這裏蒙爸也很苦惱。

“可是我下不去手買人賣人啊?你成嗎?老公?”蒙媽皺著眉頭問。

“要是我狠得下心就好了。”蒙爸愁的開始撓頭,“我是沒膽子下手的。”

“那怎麽辦啊。”蒙媽和蒙爸面面相覷,不禁有些愁眉苦臉。

突然,蒙爸靈光一閃,“我們就把她們關在一個院子裏養著不理她們不就好了?到時候過兩年安排人來求放出去,那些丫鬟到時候肯定會自謀出路讓我們放出去的。”

“不說她們很多是家裏沒人了,就是家裏有人的,你確定她們不願意過賈府錦衣玉食的生活而是出去自謀出路?被關在院子裏,幾個人能謀到出路的?”蒙媽斜了蒙爸一眼,明顯覺得蒙爸的建議不靠譜。

“到時候我的爵位也給賈璉了,家裏都是賈璉夫妻負責,我們就不用操心了吧。”蒙爸想的很樂觀。

“就怕到時候王熙鳳不敢動你這個老子的屋裏人,何況你不記得了,電視劇裏尤二姐就是被一個先和賈赦睡後和賈璉睡的丫鬟氣死的!到時候那些丫鬟都去勾搭賈璉,弄得家裏烏煙瘴氣的怎麽辦?”蒙媽繼續對蒙爸的建議不看好。

“老婆,其實我一直在琢磨,你說到時候賈璉夫妻和賈政夫妻鬥起來會不會殃及池魚啊?你說我們要不要在爵位的旨意下來後,帶著女兒去好好看看這時候的江南風景?找個借口去金陵那邊定居?”蒙爸想到江南美景,有點興奮。

“去金陵那邊?”蒙媽想了想,“我覺得可以哎,還能看看那邊秦淮風景,揚州蘇州啥的,而且京城這裏的冬天太冷了,我今天本來想出門散個步,這秋風就直接把我吹回來了,我看去江南行!”蒙媽說著也有點小興奮,卻又有點猶豫“只是女兒我們肯定要帶著,賈琮那個兩歲小豆丁我們要帶著嗎?”

“肯定是要帶著的,就當是穿到這個身體盡父母的責任吧,不然留給賈母或者王熙鳳,還能有什麽好?”蒙爸拍板,“就當是領養了個兒子唄。”

蒙媽聞言點頭:“你說的是,留他一個小孩子在虎狼堆裏,怎麽良心也過不去,賈琮一個不記事的小孩子,帶著也沒什麽。正好把那些丫鬟都養在院子裏,到時候留給賈璉王熙鳳,如果有去處自然好,沒去處養一輩子也沒啥,就算有人不甘心和賈璉勾勾搭搭,也礙不到遠在千裏之外的我們。”

“那就這麽定了,我待會去書房吩咐人交完折子就找幾本古代地圖看看,規劃一下咱們的南下路線,趁著沒到冬天沒結冰,也走一走傳說中的京杭大運河。”蒙爸摩拳擦掌,期待起未來的美好生活。

“那還不趕緊去看看折子好了沒?”蒙媽趕緊催促。

蒙爸也急著趕緊辦完趕緊跑路,聞言一溜煙去到了書房,發現兩名清客已經在書房等著打算讓人去通報賈赦,不由暗道趕得早不如趕得巧,假作認真的看了遍不太看得懂的文言文,便吩咐下人把折子送到禮部和戶部。

想著古代政府辦事效率估計不咋地,蒙爸也沒急著看庫房的東西,直接回去打算和老婆一起吃頓午飯再午休一下,繼續享受五星級標準的服務待遇。

然而香甜的午睡計劃沒能實現,才躺下不久蒙爸就被挖了起來,說是戶部大人過來了。

睡了不到一刻鐘的蒙爸整個人都是懵的,戶部大人?來幹啥?難道是為了還錢的折子?這麽快就過來了?

“哪個大人?”賈赦一邊起床快速梳洗,一邊問松木道。

“說是戶部左侍郎範大人,點名要見您,二老爺今天還在工部上職,管家爺爺正在陪著,就等您了。”作為十二歲的小廝,松木還能自由地在前後宅往來,所以叫賈赦這個緊急重要的任務就被管家派給了松木。

蒙爸在一群丫鬟的服侍下匆忙穿好衣服,趕向待客的正堂,一進門看到一身著官服、年歲大約四十餘、面色微黑的肥狀官員,連忙道“不知範大人到來,有失遠迎,見諒見諒。”

“恩侯客氣了,何必稱呼範大人這麽疏遠,為兄年長你幾歲,托大稱呼你一聲老弟,叫我範兄就好。”範大人表現地十分親熱,“老夫也是剛剛收到恩侯說要還銀子的折子,今天秋季晉中歉收,戶部正是缺銀子的時候,恩侯大義啊,我們尚書大人都感嘆恩侯不愧為先榮國公之後,先天下之憂而憂,老夫先代百姓謝過恩侯了!”說著範大人就要行禮。

蒙爸雖然一直是一個沈迷收租的小市民,但還是看懂了這左侍郎範大人一番唱念做打,完全和現代債主一個套路,就是想將賈赦高高架起,免得之後反悔不還銀兩,至於今天這麽快趕過來賈府,想必也是銀子沒拿到手心裏不安慰,想盡快落袋為安罷了。

蒙爸本就是真心還錢,自然不怕範大人的一番動作,甚至不用範大人提,蒙爸主動道:“我文不成武不就的,比不上範兄,也就能在這方面為聖上分憂了。範兄您看今天戶部的大人們是否有空?過來清點下欠銀?”

“有的有的。”範大人對於蒙爸的上道感到十分驚喜,連忙應下,“我這就回去帶戶部官吏過來清點,還請恩侯先將庫房的銀兩預備好。”

“這是自然。”蒙爸一口應下,送走了匆匆忙忙的範大人,便讓人叫來賬房與管庫房的,打算提前清理下賬目。

“我們府裏欠了國庫多少銀兩?賬上有多少銀兩?”看到賬房被叫過來,賈赦先問道。

“老太爺在世時,我們府裏跟著四王八公隨大流借了三十萬兩,目前府裏賬上還有二十七萬兩,預計今年秋收後莊子上收益賣了還能入賬五六萬兩,至於內庫那邊是二太太的內府賬房管著賬務,但應當至少是拿得出五萬兩的。”賬房回答道。

“那行,你就說是我的命令,讓內庫那邊拿四萬兩,公庫這邊拿二十六萬兩,湊齊三十萬兩等範大人帶著戶部官員過來清點。”蒙爸聞言舒了一口氣,幸好此時元春剛進宮,王夫人還沒來得及把賈府掏空給元春打點,賬上還有錢能換的上國庫的欠債。

至於還完債之後只剩幾萬兩怎麽辦,蒙爸表示不在自己考慮範圍,反正賈赦私庫的錢據說多得很,足夠自己和老婆女兒在金陵過日子了,王夫人和賈母這幾年一直從公庫往自己嫁妝裏淘換,想必也不缺錢。

至於賈璉和王熙鳳,只要用嫁妝就可以自給自足,到時候警告下王熙鳳不要放印子錢,不要掏空自己填補賈母和二房,再給賈璉一點錢,想來是沒什麽問題了。蒙爸心很大的想著,最多是沒辦法窮奢極欲,總歸是能吃飽穿暖讀書的。

“老爺,內庫的賬房說,要動幾萬兩銀子,要和二太太稟報。”被派去拿錢的下人回來回賈赦的話,小心翼翼的看賈赦的臉色。

“老爺我倒是不知道,什麽時候一個二房的太太,也能做榮國府的主!這內庫的賬房是我榮國府的賬房還是她王夫人的賬房!”蒙爸心裏有些準備,但因為不準備和王夫人扯皮,故意作出生氣的樣子,打算快刀斬亂麻,“來人,把內庫的賬房給我綁來!直接拿了內庫的鑰匙把銀子都給老爺我搬來!”

“是!老爺。”此時元春進宮沒太久,王夫人掌權也不過幾年,賈赦在賈府還算有點權柄,有不少下人都聽從蒙爸的吩咐,所以一時之間就糾集了不少壯年男仆和仆婦,綁了內庫的賬房之後,將內庫大約八萬兩銀子都搬來了正堂。

蒙爸得知內庫銀兩有八萬,吩咐賬房從公庫取了二十二萬,恰逢此時範大人領著官員來到賈府,蒙爸提前吩咐了讓門房直接放行,一見面就非常大方和範大人說:“範兄清點看看,這裏是三十萬兩,應當是能將國庫的欠債還清了。”

範大人看著清點的小吏對自己點頭,頓時笑容滿面,“是的,三十萬兩還清了。”說著給蒙爸遞了一張紙,“這是先榮國公借銀的欠條和戶部收訖三十萬兩的收條,恩侯收好。”

蒙爸拿過來看了一眼,確認完就收進袖子裏,陪著送了範大人一行戶部官員出府。

另一頭榮禧堂,王夫人原本聽聞賈赦綁了內庫賬房,正想去和賈母稟報理論,聽說來了一群戶部的官員,一時停了準備去賈母處的動作,連忙讓下人再去大廳來這麽多戶部官員是做什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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